被翻紅浪,閨房帳下重重疊影。
事後。
紀清妍一薄汗地靠在安王懷裏,忍著酸痛的覺道,“王爺,臣伺候的您可滿意?”
安王有些心不在焉,“那是自然。”
旁的子不過有三分姿而已,投懷送抱哪有拒絕的道理,他心裏正想著白日園子裏一晃而過的那小仙子,如驚鹿般靈出塵。
“臣的妹妹是個不安分的,但給王爺做個暖床丫頭用還是使得的。”
“哦?你竟想讓你的嫡親妹妹做侍妾?”
安王枕著自己的手臂驚奇地看著紀清妍,侯府的兒去做侍妾,傳出去紀侯爺的臉都沒法擱了。
“什麽嫡親妹妹,就是個平妻出的庶!”紀清妍咬牙切齒,
“憑著一副狐貍麵皮到爭寵,連我父兄都被迷住了!”
瞥了眼安王,見他沒說話心裏咯噔一下,又變回溫小意的模樣,“王爺,臣的清白之都給您了,臣想進宮做娘娘,您要幫我才行。”
紀清妍的外祖是已逝的老國公,太子太傅,聖上登基後許氏一族更是水漲船高。
曾在廊下遠遠地瞧過皇上一眼,龍章姿,疏離矜貴,雖看不清麵容,仍讓心生向往。
安王扯出白帕,好整以暇地扔在紀清妍的脯上,“你這樣進宮如何能瞞過皇兄呢?”
點點梅花如花照雪,紀清妍把它收到一旁,語氣有幾分恥,“臣的嬤嬤是宮裏出來的人,自有能遮掩的辦法,王爺不必憂心。”
“您需要憂心的是,我那妹妹能不能的住您的英勇。”
這蹄子!
安王頓時心猿意馬,重整旗鼓拉著紀清妍雙雙共赴雲雨了。
無人注意在這靜謐的夜裏,門外的黑影一閃而過。
晴花榭。
紀安坐在小窗前擺弄著嫡兄新送來的一隻夜明珠,如鴿子蛋大,通明,在暗夜裏發出溫潤的。
稀有且罕見。
不以為意地丟在一旁。
這樣的好東西已經有很多了,都是兄長搜羅出來給的。
當年阿娘小產後就再沒有過子嗣……
“姑娘。”
忍冬從門外風風火火地進來報信,臉上是抑製不住的欣喜,“安王殿下翻牆進了二小姐的屋子,二小姐果然上鉤了。”
“啊,那還真是夠蠢的。”
紀安驚訝地睜著大眼睛,安王用一副好皮相引的嫡姐一見傾心,他妻妾群又無實權,隻靠著先帝留給他的蔭封過日子,實在是下下之選。
不過是想惡心一下,‘偶然’在府裏散心的時候,和安王偶遇了。
還記得安王驚豔的表和紀清妍扭曲的臉,隻是這紀清妍的膽子越發大了,竟敢半夜三更地將人約來茍且。
小姑娘有點興,圓圓的鹿眼閃著亮晶晶的,越來越期待明天了。
“姑娘,我們不告訴國公爺嗎?”
紀安搖搖頭,然後輕快的開始拆發簪,忍冬有些不解,今晚明明是這樣好的機會。
但手比心快,趕忙上前去伺候著了。
“笨丫頭。”
紀安心大好,一邊在脖頸上著脂膏一邊逗著這個實心眼的小丫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呢。”
“當今聖上不喜,我倒要等著看看,有我在這兒,怎麽去當娘娘。”
除非,聖上真是個油米不進的……
第二天一大早。
安就被的飯香給勾醒了,打著哈欠去梳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回來後檀木小炕桌上擺的滿滿當當的幾碟小菜。
金針瓜,白玉蕓豆卷,幾隻蟹湯包和一小碗湯筍。
口味清淡,膳食不一定要奢靡盛,講究的是葷素搭配。
大丫鬟菘藍含笑給舀了一碗碧粳粥,安心大好的用了大半碗,一旁站著的忍冬言又止的模樣讓兩人都忍俊不。
“姑娘不許笑我!”
忍冬有些鬱悶,“我直到今天早上看見菘藍姐姐才知道您是什麽意思,我竟沒想到這一層,我就會些拳腳功夫,是咱們院子裏最笨的了。”
菘藍年紀大,穩重些,笑過之後忙安。
“才不是呢,今兒早上我們在廚房取膳的時候忍冬還趁人不注意朝二小姐的湯鍋裏扔了一把黃連呢。”
“呀,這還真是個厲害的丫頭!”
紀安說完後幾人都笑作一團。
用完早飯後,三人在妝臺前商量著今日的穿戴,忍冬拿出一支碧玉簪和一對珍珠耳飾比量著,“姑娘就戴這一副如何,不張揚,卻又能讓二小姐一眼看到。”
紀清妍跋扈,仗著自己正經嫡出的份姑娘一頭,偏偏一母同胞的世子爺看不慣的做派,每次得了什麽好東西都先著姑娘。
紀安看著鏡中自己的貌點點頭。
這隻碧玉簪純正水頭又足,嫡兄偶然得了這麽一支,下了值就急匆匆地送來了,隻為了看一個笑臉。
安心是認可他的,隻是有那麽個惡毒的母親和胞妹,心裏始終隔了一層。
慢慢來,不急,將來母親榮養天年,還得靠阿兄呢。
鶴熙堂。
紀安在老夫人的懷裏,獻寶似地打開了手裏的盒子。
夜明珠在日裏顯得通水,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著心孫得意的小臉,老夫人笑的見眉不見眼。
“小機靈丫頭!你兄長剛送你的好東西,怎麽不自己留著呢,送我老婆子這來可糟踐了啊。”
除了嫡孫以外,老夫人最喜歡這個小孫。
長子的平妻俞氏是和他們從蘇州起家,二人青梅竹馬,紀家落魄時,就把大半嫁妝都換了銀兩,這才能上京來科考打點。
老夫人上不說心中很是激俞氏,所以紀家一朝發達,老夫人就做主三倍返還了嫁妝。
可還未等婚,就被大夫人許氏截胡,仗著父親是三朝元老,向先帝求了賜婚聖旨。
當時的紀維森隻是個無權無勢的狀元郎,憤恨也無濟於事,隻得委屈自己的心上人做了平妻。
“才不是呢祖母。”
紀安環著老夫人胳膊,正了正子道,“我聽劉嬤嬤說您夜裏總是睡不了個囫圇覺,這才托阿兄尋個寶珠給您,
人遠遠鑲在臺子上,這樣晚上起再不用點燭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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